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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醬在家看晨間劇,大概啦

*了(猟)見(犬)





其實藤木遊作今天的日程表是全寫著「整理卡組」、「研究戰術」這類詞句的,但照他現在被熱烈交談的草薙翔一及穗村尊夾在中間的樣子來看,大概並不是好好地走在自己規劃的路線上。



「抱歉啊,遊作……」大概是注意到了少年只是機械式地將商品放進推車,並沒有好好享受購物的樂趣,草薙有些歉意的開口:「讓你陪我出來買材料,真是對不住了。」



「不用放在心上,草薙哥。」遊作回答。「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事實上遊作的確也沒有覺得不開心,畢竟誰能夠想到負責配送物料的貨車竟然送了一堆鋼筋水泥過來,讓食材已經匱乏的熱狗車變得完全無法開業,只得先來大賣場採購些必備品,至少得讓三人的作業時間有點心搭配才是。



「嗯——都市的商店真的很大啊——」



就像是第一次光臨大賣場一樣,尊從一踏入店門口就不停的嘖嘖稱奇,彷彿他的老家那裏從沒有這樣方便的商場一樣。



「從剛剛開始我就很想說了,尊,」彷彿已經受不了少年那興奮的腔調,尊的決鬥盤上緩緩站出了一個身影:「這種購物的地點,以前住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吧?不要像是小孩子一樣。」



「盡講一些掃興的話……」被自己的搭檔不留情面的吐槽,尊咕噥道。



「我的原型要是不能成熟點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啊。」



「說什麼成熟嘛,不靈夢誕生到現在也才過十年啊……」



兩人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像講相聲般地互相答腔,雖說一直被其他的顧客投來奇怪的眼光,不靈夢跟尊倒還是旁若無人似的進行著孩子氣的爭執。不過一旁的遊作和草薙也不覺得這能稱為吵架就是了。

「草薙哥,備忘錄上的食材我都放進去了,還有其他要買的物品嗎?」在眼鏡少年及擁有人類思想的Ai還在爭辯無意義的事情時,遊作和草薙早已默默地把此趟購物最該做的事完成,絲毫沒有浪費時間的意願。



「啊啊,大概就這樣了,剩下的廠商會送過來。」



比對完紙條上紀載的東西有沒有都好好地躺在購物車裏頭後,草薙開始像往常一樣苦笑著充當還在尊與不靈夢的和事佬。說是說要調解兩人的鬥嘴啦,不過草薙能做的其實也只有讓不靈夢少損尊一些罷了,畢竟他們總是很沉浸在這種歡快的氣氛呢。



對於一旁的雜鬧完全視若無睹,遊作只是安靜地推著購物車往收銀檯走去。現在才剛剛過了午飯時間,買完東西後再開始研究戰術也不算太晚……



……至少在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那個男人之前,他是這麼想的。



「……Revolver?」



有周遭的事物在一瞬間全成了店裡的擺設,遊作的視野裡只剩下上一秒才從家居品區走出來的那個人。雖然也不是沒有想過會在現實中遇見對方,但如此突如其來、而且還是在大賣場這種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地點與對方見面,依舊讓遊作感到不可思議。



「遇到了麻煩的人呢,了見大人。」



被遊作死死盯著的鴻上了見原本已經無言的轉過身去,打算就這樣無視對方走掉,但身旁的另一個人卻已然開口回應,讓了見現在陷入了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對的窘境。



「你也在啊,Specter。」



發現了見身邊竟然還跟了個惡趣味的傢伙,遊作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又立刻以極快的速度將表情變回原來的撲克臉,不讓Specter發現。



「哦啦,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嗎?跟在主子的身邊保護主子可是副手的工作呢Playmaker?」



對遊作撇過頭去不想回答的反應毫不在意,Specter帶著微笑說:



「雖然我也沒想過讓你這樣愚蠢的傢伙瞭解我對了見大人的忠誠,不過似乎有必要教導你一課呢,畢竟當初了見大人會輸給你只是你運氣好而已,可不代表你有打開了見大人心扉的本事……既然在這裏遇見你,那就……」



「Specter,別再說了。」



隨著Specter喋喋不休的嘲諷,周遭的人已經開始注意到了遊作與Specter一觸即發的氣氛,一個一個都停下腳步來偷聽兩人的對話,甚至還有人開始討論Specter剛剛脫口而出的「Playmaker」。這對不想引人注目的漢諾領導可說是一點也不樂見的情況。



「遊——作——!發生什麼事了?」



早已停下鬥嘴的尊才正要和草薙尋找不知何時已然消失的遊作,就看見前方有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再定睛一看,被包圍住的人不就是遊作嗎?!



雖然聽見了尊呼喊自己的聲音,但遊作並不打算要回應他。首先,現在轉身去回應他的話,眼前的了見和Specter必會把握時間溜走;再者,在這麼多人面前隨著尊玩這種互喊名字的遊戲的話,不就讓圍觀的人都知道自己就是對方口中的「遊作」了嗎?這麼傻的事,他可不幹。



而被劍拔弩張的Specter和遊作夾在中間的了見也同樣心累得很,他完全不想要讓大賣場成為他和遊作的最終戰場,卻又不好從看戲的人中間殺出一條路離開。這種左右兩難的情況上次出現已經是漢諾塔事件前的事了,了見這次連思考都不想思考了,只想趕緊回到家裡去看星塵寫程式。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些孩子是話劇社的成員,學校要他們做快閃演出的影片……是的!要演打架的場景!真是不好意思驚擾到各位了,哈哈哈……造成困擾真是不好意思……」



最後打破僵局的還是他們之中最為年長的草薙哥,已經開店養活自己的成年人就是不同,三兩下就將看戲的人全給打發走,只留下包含自己在內的相關人士。



「草薙哥好厲害!……诶,遊作,這位是?」



毫不意外地忽略掉了想混在路人裏頭逃跑卻被遊作抓住衣角拉回來的了見,尊只對上次在Link Vrains有見過面的Specter表示驚訝,畢竟線上造型做得和現實相貌一模一樣的人,他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啊,不排除是漢諾那傢伙用了眼前這看起來挺邪惡的少年打造的形象……



「Specter。漢諾的Specter。」



「還真的真人上線?!」



一不小心就將內心的話說了出來,尊和不靈夢面面相覷,一個對犯罪集團竟然如此老實感到難以置信,一個則對自己原型竟然這麼傻的在大賣場做出一堆蠢事感到難以置信。



「這不是SoulBurner嗎?肥料都到齊了,那麼事不宜遲……」



「夠了,Specter。瀧博士還在等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



點了點頭對幫忙清掉障礙物的草薙哥表示謝意,了見將還拉著自己衣角的遊作的手甩開,往出口的方向說走就走。



「喂,Revolver!」



眼見對方頭也不回的就要再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遊作想也沒想的就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連要不要尊跟草薙哥等他回來都沒有說,就這樣把兩人和Specter丟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了見大人說的是,我們此趟征途不是用來跟你們耍嘴皮子的,再會。」



被了見無情地丟下後,Specter才意識到從剛剛開始自己就一直在拖他主子的時間,還給主子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完全不是個好副手的作為。看著了見和遊作遠去的身影,Specter決心要靠自己將這趟購物之旅作個了結,即刻開始。



「……草薙哥,遊作是去追誰啊。」



完全摸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尊愣愣地看著遊作一瞬間就消失在自己眼前,Specter也像隻貓一般迅速溜走,只留下狀況外的自己和似乎知道些什麼的草薙哥……



和尊不解的眼神對上,草薙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那名白髮男子=漢諾的領導Revolver這件事告訴他,想來想去遊作似乎平常也刻意不去提這些事情,由第三者的他來說好像也不太好……那就,簡明扼要的:



「那是遊作……重要的朋友,大概啦。」











「喂!Revolver!」



儘管看得出來對方盡可能地想甩開自己而不停走入人群之中,但遊作還是牢牢地盯緊了他而沒讓他逃掉。直到了見總算不想再跟遊作玩這種小孩子般的你追我跑的遊戲而停了下來,遊作才終於能夠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這樣的運動量就不行了啊,真是沒用呢,Playmaker。」



倚著手扶梯旁的欄杆,遊作屏精會神地凝視著對方那雙刻意迴避自己的藍色眼眸,生怕一走神了見就又會從他的世界裡消失個十年。至於了見本人嘛,就只是想知道身為宿敵的Playmaker死活追著自己不放是想說些什麼而已,不和他的視線對上純粹因為……不習慣那種充滿信任的眼神,罷了。



「嗯?不說話嗎?像追通緝犯一樣咬著我不放,還以為你才是獵犬呢。」



露出了挪揄的輕笑,了見站好身子,雙手插進夾克的口袋轉身就要下樓。雖然沒有被了見直接了當的趕走,遊作算是鬆了一口氣,但現在的他不僅不知道了見的想法,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毫無頭緒地纏著對方……



總之,現在是休戰吧?





「喂、喂,你這傢伙,別人在叫你啊。」



漫無目的地盯著了見鞋跟行走,遊作渾然不覺自己現在可能處於多危險的處境當中,而在他醒覺這樣盲目的跟著敵人到處亂走是不應該時,卻是在了見提醒有人在和他講話的這種情況下。



「那個……先生,要喝一口現磨的曼特寧咖啡嗎?」



說話的是個笑容可掬的女工讀生,雖然她的笑容因為剛剛被遊作無視掉而顯得有些僵硬,不過以一個打工族的表現來說也算是可圈可點了。



儘管如此,遊作依舊警覺地觀察了四周,發現這裡除了咖啡以外還有很多可以試吃的商品,連了見也閉上雙眼,像是喝下午茶般優雅的品味咖啡,使他不得不相信這真的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更別提女工讀生還擺出一副「拜託讓我作作業績吧!」的表情,讓遊作不得不勉強將那一小杯咖啡慢慢飲入口中,努力別讓苦味侵占了自己的味覺。



可平常只在熱狗車喝普通拿鐵的遊作怎麼能一下就接受曼特寧咖啡濃醇的苦味?喝了第一口沒有吐出來已經是極限了,面對著剩下的一點點液體,遊作表情複雜,卻還是緩緩地將杯子再次舉到口邊。



早已將試喝品細細品嘗完的了見自然也注意到了遊作不自然的表情,雖然看得出來對方肯定是被苦得說不出話來,可了見仍然只是打趣的看著遊作鼓起的雙頰賊笑,沒有要制止他繼續喝的意思。



「⋯⋯客人,需要砂糖嗎?」



看到遊作整張臉都要變得跟咖啡一樣苦了,女工讀生為了不讓自己的業績堪憂而趕緊從桌下翻出了幾包砂糖要給遊作。



但遊作卻揮了揮手,示意拿走,接著一口氣將剩下的咖啡全灌入口中。



「嗯……給我一包這個的咖啡豆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別丟人現眼了。」



似乎被苦到有些恍神,了見無奈地拎住已經掏出皮夾打算購買咖啡豆的遊作領子,無視對方有些慌亂的反抗而強行拖走,雖然還沒有走幾步就被焦躁的甩開就是了。



「我不記得有讓你干涉我做事的權利啊。」雖然遊作已經盡可能以平淡的語調說出這句話了,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呼吸有些紊亂,自然了見也沒有看漏。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Playmaker。」了見搖頭。「我只是看你連一點苦都吃不了,不想讓好好的咖啡豆被你糟踏而已。」



遊作沉默,苦味依舊在口中蔓延。



「你就像那些高中生一樣喝奶茶就好了,最好喝到甜壞腦子,省得不停妨礙我們做事。」



與剛剛急著想甩掉遊作的嫌棄反應完全不同,現在的了見雖然依舊是拿調侃對方為樂,但已經沒有了最初那滿溢而出的焦躁感,純粹只是因為遊作的反應非常好笑而感到趣味而已。



「……沒有那個必要。」遊作回答。「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看到的世界,為此,和你一樣咖啡不加糖似乎是必要的。」



「嘖,真是愚蠢的想法啊,Playmaker。」了見哼了一聲,再次跨出腳步。



遊作只得跟上。











「漢諾領導也會需要這種東西啊。」看著牆上玲瑯滿目的相框,遊作道。



「以你膚淺的思考方式自然是無法明白它們的必須性。」



「……說得也是,我的確沒有什麼需要相框保護的照片。」



聞言,了見停下原本在挑選相框的手,斜眼看了一旁聚精會神盯著小螢幕上廣告的遊作,對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正觀察著他,一雙碧綠的雙眸依舊直直地看著螢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和朋友的照片就可以放了,有沒有價值是讓你自己決定的。」



「朋友?那種東西,我很清楚的告訴過你:沒有。」



「SoulBurner?與你共同作戰的草薙翔一?你對於朋友的標準未免太過嚴苛了。」



遊作沒有回答。



如果對方不回答的話,那這個問題自然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義了。反正了見和遊作的關係本來就沒有到需要關心他家大小事的程度,只是作為宿命的對手,對方這樣鑽牛角尖會使他心情很不愉快罷了。



「那你買這些相框是要裝和誰的照片?」



「弄清楚,我只買『一個』,不是複數。」了見回道。



「……朋友,小時候一起打牌的孩子。」仔細比對了手上兩個相框,了見最終選擇了左邊較為樸素的款式。「原本的有些受潮了,該換了。」



聽到對方說是「朋友」,而且還是從小就認識的對象,遊作感到一股沒來由的不暢快,雖然這種這樣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在與滿口「Revolver大人」「Revolver大人」的Specter一戰時就曾出現過這樣的情緒,可不知為何,現在的他竟然萌生出要跟那個「朋友」決鬥的想法。



「朋友啊……聽起來不錯呢。」遊作喃喃自語。



「哦?」發現了對方不自然的語氣,了見挑了挑眉。「Playmaker,你現在是在嫉妒嗎?」



「嫉妒誰?」



「嫉妒有資格被我稱為朋友的那傢伙。」



沒想到身為敵人的他竟然會覺得自己在嫉妒……遊作搖了搖頭。



「沒那個必要。」遊作別過頭去。



「哼。」



了見的嘴角微微展露了輕笑,是在笑Playmaker連在現實中講話也這麼冷冰冰的嗎?還是在笑,眼前的少年那紅得發燙的右耳呢?



「我也該走了。你如果沒有什麼正經事要做的話,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嗯。」



很失望呢。了見勾起一抹賊笑,倒也沒強硬的逼迫遊作立刻從他面前消失,任由他繼續以微妙的距離跟在後頭,畢竟大賣場怎樣都只有那幾種路線可以走,要默默跟在他後面的少年繞路走似乎也不太近人情。





「小姐,麻煩給我杯義式濃縮咖啡,和一杯卡布奇諾……對,加糖。」



成年者的餘裕,



「喏,拿去。」



就是在高中生露出困惑的表情時,



「可沒說是請你,我是在強迫你喝下去。」



自己還能夠因為對方依舊默默取走咖啡而感到愉快吧。





「……為什麼要加糖,你可沒加啊。」



遊作小心翼翼的吹著氣,確定溫度不至於會燙到舌頭後才輕啜一小口,雖然只稍微嘗了下味道就使他皺起了眉頭,給了見投了個不解的眼神。



「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再說吧。區區一個咖啡入門者,就想跟我一樣喝黑咖啡?」



「……我剛剛說過了,為了看到你看到的世界,咖啡不加糖是必要的。」



「哦?所以在你看起來,我是一個只要喝黑咖啡就能理解的存在?」



遊作沉默,他明明知道自己並不是這樣看待對方的,但在了見饒具調侃的語氣下卻還是只能無言以對。



「Playmaker,」將到剛剛為止都還刻意提高的音調突然放低,將少年從思考中拉回來。「理解一個人,才不是去做他做的事情那麼簡單。」



「嗯……?」



「一起出去玩、一起讀書、甚至決鬥,都比盲目的模仿好多了,連這種道理都不知道嗎。」



「……沒有會告訴我這種事情的人啊。」



「你把你眼前的人當成什麼了啊。」



不給遊作整理自己話裡含義的時間,了見舔了下杯緣快要流下的液體,煩躁地接著說:



「在大賣場這種地方對你講這種話真是煞風景。」



「那下次,換個地方講吧。」



「……你在說什麼?」



「去一個適合講這些話的地方,然後由你來告訴我,成為朋友該做的事。」



了見詫異地望向遊作那雙綠寶石般的雙眸,彷彿想在裏頭找到一些輕浮的閃爍,讓自己相信對方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不必當真。不過當他確信自己只能看到完全的信任和堅定,甚至還有一些些期待時,漢諾的領導也只能輕嘆一口氣:



「……毫無警覺的對敵人講這種話,真是愚蠢呢,Playmaker。」



「你理解我是個愚蠢的人真是太好了,Revolver,看來我們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也不一定是零。」



「你高興就好。」



轉頭看了看掛在賣場中央柱子上的電子時鐘,時針已經指在2與3的中間,說明在遊作離開草薙和尊身邊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再不回去的話也許會出現被漢諾拐走的疑慮也說不定。



「那,再見。」



「啊啊。」了見點頭,意思意思的揮了下手。剛剛就已經叫他離開了,結果還是拖了這麼久啊。



「我會找到加糖咖啡與黑咖啡的共存之道的。」



「盡說些什麼蠢話。」



看著了見無奈的微笑,遊作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開口:



「再見,了見。」



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了見有些呆住的盯著加速離開的少年的背影,連手中的相框被咖啡滴到了邊緣也沒發現。



許久,男子才輕撫那逐漸淡去的咖啡漬,露出了這幾年來最為溫柔、卻沒有人看得見的一個笑容:



「再見,遊作。」



那個孩子,明明小時候連加糖的咖啡都不敢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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