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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山並不是沒有想過,在吉良加入球隊之前,他與那些狐朋狗友是不是有做過什麼絕對不能做的事。

先不提常常自我中心的翹掉練習,光是在和他講話時眼神總是被刻意避開、或者講沒幾句對方就開始暴躁起來隨便帶過,這些都讓基山開始懷疑吉良藏著什麼秘密。

例如,吸毒,之類的。

之所以不跟隊員們友好相處是因為怕毒癮發作沒辦法控制情緒,一直避開自己行動則是為了不讓自己發現毒品⋯⋯會是這樣嗎。

雖然有在心中這樣臆測著,但基山對於打探吉良的私生活還是有些抗拒的。那傢伙如今是怎樣看待自己的,他沒辦法清楚地理個頭緒來。競爭對手?搶走爸爸的敵人?令人煩躁的存在?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是可以友善交談的關係啊⋯⋯

雜亂的思緒牽動著基山的步伐,讓他不知不覺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就像平常叫吉良來練習那樣。

深呼吸一口氣,基山用力推開了門,毫不驚喜的看見吉良倒在椅子上偷懶,光是看他連隊服都沒有換就知道他壓根兒沒打算要來練習,基山總覺得比平常還更不開心一點。

「ヒロト,」不同於以往,基山這次連燈都不開,直接走向那個不被自家隊友接受的不良少年。「你適可而止吧。」

預期中的回應該是「要你管那麼多」、「別自以為是的對我說教啊」這樣的類型,但奇怪的是吉良完全沒有理睬他,連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都沒丟過來,頭還是低低地垂著。

「喂、ヒロト⋯⋯睡著了?」

不滿地抱著胸走到了對方旁邊,基山才發現吉良的雙眼並沒有張開,規律的呼吸聲和微微歪著的頭說明了他現在並不是清醒的這件事實。

「⋯⋯在這種地方睡覺會著涼的。」

因為吉良很少會在基山面前露出這樣毫無防備的一面,所以當基山發現對方的臉其實還是跟以前一樣純真、毫無一點邪氣時,說實話是有些驚訝的。

這樣的他,真的吸毒了嗎⋯⋯

嚥了口口水,基山緩緩地將手伸進吉良右邊的口袋中,想藉由確認對方是否真的把毒品帶在身上來打消自己的疑慮。

沒有東西,基山姑且鬆了口氣。接著是左邊的口袋嗎。

小心翼翼的橫越吉良的身體,基山心驚膽跳地注意不要碰到對方,右手撐著椅子一角,左手顫抖地伸進吉良的另一邊的口袋裡,慢慢的深入尋找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

周圍非常安靜。基山除了自己逐漸加快的呼吸聲以外什麼也無法聽見,在他摸到了一張疑似相片的物品時,右手更是險些因為驚嚇而支撐不住。

深呼吸了一口氣,基山緩緩地將那張相片取了出來,在心中開始進行抽回手的倒數。好,數到三,就站起身來⋯⋯

「タツヤ。」

「呃、ヒロト?!」

被突如其來的呼喚給嚇得措手不及,基山費盡全力才拱起來的身體直接垮在吉良身上。下方的那人發出一聲悶哼,過了良久才把因為疼痛而動彈不得的基山移到旁邊的椅子上,自己站起身來。

「痛死了⋯⋯喂,タツヤ,你剛剛在做什麼。」

馬上就被發現了嗎?!基山按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剛摸出來的相片連一眼都還來不及看就被困在自己的手心裡,逐漸被汗水侵濕。

「⋯⋯你該不會是想偷我的東西吧,永世的隊長基山タツヤ様?」

「不是這樣的!」

用震耳欲聾的音量反駁了回去,基山氣喘吁吁的對上了吉良那不信任的眼神,更加用力地握住了那張相片。

「哈?不是這樣的?那你就說說你想幹什麼啊,亂翻別人的口袋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毒品。」

「什麼?」

「ヒロト,你是不是有在吸毒?」

「你腦子撞到了吧。」

脫口而出的話就像利劍一樣刺進吉良的心,雖然立刻就用和平常一樣輕浮的表情給帶了過去,可吉良從未想過基山竟然會用這樣的眼神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喂喂搞什麼啊,用那樣痛心的表情看著自己是怎樣啊,吉良想,被說這樣的話受傷的難道不該是我嗎。

「不,好好回答我,ヒロト,你是不是有在接觸毒品?」

「到底我怎樣是關你什麼事啊!タツヤ,你少在那邊自以為很懂我了行不行?」

就算被有著刺骨敵意的冰冷話語給直接攻擊,基山還是咬著牙,意志沒有任何動搖:

「ヒロト,好好想想父親,你可是吉良財團的……」

「啊?我算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就算真的吸毒了你又想怎樣?」

粗魯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吉良強忍著怒氣轉身就要離開,他怎麼也沒想過會被基山這樣懷疑,是偏見吧?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說、也該動動腦子想一下合理性吧?行了行了,真是晦氣,就乾脆這樣被誤會好了……

「我來幫你戒毒。」

「哈?憑你?也只有像你這樣的乖乖牌優等生會這樣說了吧?那些小東西給我的快樂,你拿什麼比?你能讓我有一樣的感覺是不是?聽得懂的話就不要一直纏著我說一堆廢話!」

自暴自棄地說著自己根本沒嘗試過的東西,吉良把健康課本上會寫的毒品效果依樣畫葫蘆地搬了出來。說到這份上就該懂了吧,現在就給我像其他人那樣唾棄我,快點……

「換句話說,只要有讓你更快樂的事情就好了,對吧?」

「哈,講得可真容易啊,你到底懂個什麼?」

停下了腳步,吉良想看看被自己這樣嘲弄的基山現在會是怎樣的表情,所以轉了頭,想再給予對方最後的嘲笑。

「我懂個什麼?只要能讓你將那東西丟掉,我什麼都懂。」

基山將手中那張、印著自己笑容的相片丟到地上,和上衣一起。

只留下那雙倒映出吉良驚愕神色的碧色雙瞳。

☆☆☆☆
「喂,我說,タツヤ、你到底想幹嘛⋯⋯」

被光著上半身的基山給用力拉了回去,吉良想甩開對方抓著自己的雙手卻沒有辦法,如果太大力甩掉的話基山會嚇到的吧,啊真是的!

「說了要讓你找到不吸毒的方法吧,ヒロト。」

「啊?然後呢?你脫掉上衣要做什麼?該不會要讓我像小孩子喝奶那樣吧?你腦袋真的⋯⋯」

「嗯,不行嗎?」

理所當然的給予對方肯定的答覆,基山深呼吸一口氣,克制著自己的腦袋不要現在就失去理智,即使吉良那逐漸染上臉頰的紅暈想讓他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都難。

跨坐。他整個人跨坐在吉良身上,雙腿緊緊夾著對方,讓這玩世不恭的少年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啊!我跟你可不是這種⋯⋯」

「那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我要讓ヒロト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比吸毒更舒服的事。」

話是這麼說,但基山並不確定這整天和外頭那些壞胚子混在一起的公子哥是不是早就嘗過那禁果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

「啊?!」

雖然自己早就在腦海中模擬了好幾次此刻該有的反應,但在乳首真的毫無預警地被吉良含住後,那些想像全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

「那麼大聲做什麼啊⋯⋯不是你這傢伙要我做的嗎。」

右手不安份地從基山的腰際滑上了另一邊的蓓蕾,舌頭像是毒蛇的纏吻一般,時而啃咬,時而舔弄,非要等到兩邊的乳頭都因臣服於自己而挺立後,吉良才滿意的暫時停下進攻,欣賞著基山眼角因按耐不住而流下來的淚珠。

吉良完全不想照著基山說的什麼「讓自己更舒服」的方向去做,光是能聽見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發出的喘息聲,或者是那因為快感而迷離的眼神,就足夠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已然蠢蠢欲動地燥熱起來。

自己剛剛已經給他逃跑的機會了,既然這麼想當被大野狼吃掉的羊兒,那可別再說吉良家的笨蛋兒子是個不會把握良機的人啊。

「喂⋯⋯喂ヒロト!不⋯不要、不要在我耳邊吹氣⋯⋯」

「啊?基山隊長這是不行了嗎?還是說是這個地方特別敏感呢——」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散亂一地,吉良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基山無意識的把自己襯衫的扣子解開的,真是心口不一的傢伙。永世的傢伙們看到他這個樣子會怎麽樣呢?毫無防備的、楚楚可憐的樣子⋯⋯

「ヒ、ヒロト、夠⋯⋯夠了⋯⋯」

「喂,讓我更加盡興點啊,タツヤ。」

正當基山的耳垂總算沒再因為吉良惡作劇般的吹氣而傳送酥麻的訊號到他的大腦時,他才像快窒息般努力吸了幾口不帶有情欲的新鮮空氣,雖然下一秒的他馬上便失去了最後清醒的機會。

剛剛還沒注意到兩人已經近乎貼在一起,是到吉良張狂的唇毫不溫柔的吻上自己才發現這件事情。

吉良的雙手輕輕的環繞過基山的腰間,兩人股間的炙熱則毫不掩飾的將彼此的心情完整地透露出來。基山閉上眼睛,將自己快要癱軟的雙手放上吉良的肩膀上,將他的頸間緊緊抱住。

原以為自己只要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可以脫身,但基山那想反抗卻又不自禁沈溺在色慾中的迷亂眼神似乎又讓吉良破壞了自己的計畫。他像尋找地盤的獵犬一般,舌頭悄悄地滑進了對方的口中。

被突如其來地佔領了唇舌,基山瞪大了雙眸,努力地想將這不懷好意的舌給逐出自己的口中,殊不知這樣的反抗只不過是對吉良更深一層的挑逗罷了,他近乎狂暴的將基山的唇瓣給緊緊含住,舌尖像是瘋了般尋找著對方唇中任何可以肆虐的角落。

近乎被吻到身子發麻,基山只能頭昏腦脹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吉良在狂吻自己時還不停用身下的性器摩擦著自己,彷彿怕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起了反應一般。幼稚⋯⋯真是幼稚呢,ヒロト。

正當基山以為自己真的會在吉良的吻下昏過去時,對方才心滿意足的將舌頭從他的唇中抽了出來,唾液牽出的白絲映照在他神智不清的雙瞳裡面,只會讓他愈發感受到自己雙腿夾著的那個東西,是怎樣的蠢蠢欲動,怎樣的迫不及待⋯⋯

「⋯⋯タツヤ、只不過親了幾下、你就、就快要不行了啊?」

「哈、哈⋯⋯說、說這樣的話,ヒロト才是吧?是誰已經受不了了、我可是、可是很清楚喔⋯⋯」

就算在生理方面上兩個人基本上都已經舉起棋子了,但至少在耍耍嘴皮子這塊上還沒有誰想要投降呢。

「タツヤ,不要只會說廢話啊,你倒是說一下你清楚什麼東西啊?」

嚥了口口水,基山鬆開緊抱住吉良的雙手正想說些什麼時,才注意到自己特意不脫掉的那件內褲已被褪下:

「你不說的話,我就用我的方式理解了啊?」

完全不用去想吉良到底在說些什麼,身下那被侵入的濕潤觸感立刻就讓基山明白他話中的含意。

「ヒ、ヒロト、你、你快把手拿出來!」

「投降嗎?不好意思人在吸毒狀態下會更亢奮呢——」

冰冷的潤滑劑再次隨著吉良的第二根手指躋入後穴,基山只能靠著緊抓著對方來讓自己顫抖的身子不要跌坐下去。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融化,但意志卻依舊持續被吉良那惡作劇般的抽送侵佔著,他想要克制自己不要發出那會使野獸更加發狂的求情聲,卻發現自己的所有思緒都已經被對方掌控,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只剩下享受這份情熱。

「啊⋯⋯唔⋯⋯啊⋯⋯ヒ、ヒロト⋯⋯」

吉良滿意的聽著自己身上的少年禁不住地喊出自己名字,才想著要不要結束這場鬧劇而將手指抽出,卻立刻被基山用那含糊的囈語給阻止:

「不、不要⋯⋯」

「是是是,這不是要結束了嗎。」

「不、不是⋯⋯你、你不進來嗎?」

空氣瞬間凝結,吉良開始懷疑每天戴著耳機聽重金屬是不是真的影響到了聽力。

「什、什麼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清、清楚的很⋯⋯我沒有像你想得那樣天真啊⋯…」

嘆了一口氣,吉良將嘴湊到基山早已發紅的耳旁,緩緩地開口:

「喂、タツヤ,老實說我根本就沒有吸毒……」

「我知道喔。」

「所以你就別……啥?」

「我說了我知道ヒロト根本沒有吸毒……本來就知道了。」

不是看到吉良在口袋藏了自己的相片才這麼說,也不是想要繼續下一步才勉強妥協,基山壓根兒就沒真正懷疑過吉良會做那樣的事,再怎麼說,他可是ヒロト耶。

「什、什麼鬼……」

「不過從現在開始可能就會成真了呢……」

基山輕舔了下吉良那沾滿自己體液的手指,眼神全然沒有「貴公子」該有的穩重,剩下的只有和喘氣聲成正比的,想把自己的全部在這裡完全解放的迷亂眼神。

「我會讓ヒロト戒不掉,名為基山タツヤ的,這種劇毒呢。」

到底誰才是掉進陷阱裡的獵物呢?吉良在對方像餓狼般著急地坐下去之前,用僅存的理智思考了這個問題。

★★★★

「喂タツヤ——タツヤ——起來了——」

怎麼有辦法做一做就昏過去啊……吉良無奈地站起身來,抽了幾張衛生紙,打算將被兩人弄得狼藉不堪的環境給稍微清一下。

不過這傢伙就這樣壓著我,我根本動不了好不好。

還是勉強先將基山搬到了椅子上,吉良無奈地將自己掛在椅子上的外套給扯了下來,面有難色的蓋在了基山被自己抓得全是傷痕的腰間上,轉身尋找剛剛近乎被兩人當成抹布在蹂躪的衣物。

基山的上衣一開始就脫了下來所以毫髮無傷,但褲子上全沾滿了彼此間混濁不清的精液,這要穿出去絕對會引發大風波啊……

總之先拿去沖一下好了,吉良悶悶的想,下次不可以再這樣興奮了啊,每次都把基山弄昏這樣善後可是超——麻煩的啊。

「唔?什麼東西。」

摸到了口袋中的硬物,吉良狐疑地取了出來。

「那個,ヒロト,不可以亂翻別人東西哦。」

「哈?怎麼,看來你是過了追溯期了啊。」哪個傢伙先像個小偷一樣鬼鬼祟祟的啊。

「嘿嘿……我說啊,我的腰,好像有點站不起來呢。」

「看來下次得幫你保腰痛險是不是?」

喃喃了幾句,吉良盯著手上那張照片看了很久,似乎忘記他原本要幫基山沖洗衣物的打算。

「……這張照片真醜。」

「我覺得ヒロト也沒把我拍得多好看哦?」

吉良繞了回去,將地上那張印著基山閃亮笑容的相片撿了回來。

「那可彼此彼此。」

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邪笑。

「嘛,我有本人就夠了,是吧,タツヤ。」

扶著自己快要沒有知覺的腰,基山吃力的還給吉良一個瞭然於心的眼神。

「在那之前,因為我身體不太舒服的緣故——要好好的去練習哦,ヒロ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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