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不過啊,不覺得那個拿番茄丟納克哥的人真的很奇怪嗎?」

說好了要先讓菲尼克看起來比較體面一點才讓他加入,納克羅斯在愛里把菲尼克「處刑」完 後硬是將一件看起來十分小孩的衣服塞到他手上,看著他紅著臉在三人面前套上後才滿意的讓刀鋒去吃東西。

「我也被丟了。」愛里冷冷的瞪向刀鋒,關節喀喀作響。

「唔、咕嗯,對啊,但是丟納克哥,嗯嗯,就是很不可饒恕的事情啦。」

嘴裡塞滿了冰淇淋,刀鋒開始斷斷續續的咒罵起那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罵他竟然在吸血組第一美女面前砸她honey,罵他竟然不稱稱自己有幾兩重就砸她honey,罵他長那麼醜還敢砸她honey。總而言之,要不是納克羅斯無奈的乾咳了幾聲制止她,刀鋒應該會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罵一罵。

愛里跟納克羅斯互看一眼,一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手上拿著納克羅斯隨便做出來的石頭鏈錘,菲尼克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內心依舊開始機哩瓜拉的碎念起來。第一美女就不吐槽了,愛里看起來不會跟刀鋒計較這無聊的東西,但要說那男人醜嘛,可能不是特別好看,但跟納克羅斯比起來應該不錯看吧……應該……不然他幹嘛面罩都不拿下來?

「算了,小鬼,就只是番茄汁而已。」納克羅斯摸了摸刀鋒的頭,接著非常迅速的把她手上剩下的一大球冰淇淋給搶了過來,咬了一口後皺起眉頭:「太甜了。」

就連吃冰淇淋也不把面罩脫下來?!菲尼克這才發現那面罩外面的詭異牙齒圖案剛好是嘴巴的位置,所以把畫有那圖案的布掀起來後,可以從那邊把食物放進去。看來這男人真的很醜啊,雖然自己是隻狐狸,但和人類的恥力應該是差不多的吧,如果菲尼克很醜的話他也絕對不會把真面目給別人看啊!

「诶?你做什麼啊納克哥!」發現自己手上的冰淇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到了納克羅斯的嘴裡,刀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有甜好嗎!」

「哼。」

又是隨便敷衍了刀鋒,任憑她不停的哀號點心沒有了,納克羅斯把甜筒解決後也不再開口了。愛里看兩人終於結束幼稚的搶食物時間,又拿出那張噁心到不行的強暴犯圖像,對菲尼克開口:

「好,菲尼克,我沒有想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生活的,先直接切入重點了。」菲尼克看愛里突然散發出了和那兩人不同的正經氛圍,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這傢伙似乎有外表可言,所以才能夠一直騙到女生,頭腦也有一些。」

話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明明想要全神貫注的聽愛里講話,但菲尼克還是不自覺地東張西望起來。四周的景象雖然很明顯的有在變化,每一家商家都不一樣,可是愛里三人卻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商店的樣子,眼睛都只是筆直地望著前方的某棟建築物,刀鋒甚至露出了詭異的奸笑。

「那我們現在要繼續抓他?」已經迫不急待要開始人生第一場冒險,菲尼克緊握著的彈弓早已蠢蠢欲動,準備一看到可疑人士就衝上去亂打一通。

「要抓他~是沒錯啦~」刀鋒不知何時生出了一頂假髮,正熟練的戴上髮網中,愛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根口紅,用十分漂亮的拋物線扔給了納克羅斯,示意要刀鋒等等畫上去。

「嗯!要抓他的話就交給我吧!笨蛋們都不會對狐狸有戒心的!」

刀鋒用非常讓人崩潰的方式大笑起來。

愛里也撇過頭去,微微地顫抖起身體。

業界最後良心納克羅斯,輕嘆一聲,再次無奈的對菲尼克進行入團前新手輔導:

「狸貓,看清楚你前面是什麼地方。」

經納克羅斯這樣一說,菲尼克才突然發現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停下腳步,停在了某棟形狀詭異的建築物前面。仔細一看上面的招牌——

「懂了嗎?」從背包裡取出了一件樣式大膽的睡衣,刀鋒舔了舔嘴唇,甜甜地笑了。

「從現在開始,再來一次刀鋒time♪ 」

那張招牌,那張色彩鮮艷圖案煽情的招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一夜的歸宿」。

▁▂▃▃▂▁▁▂▃▃▂▁▁▂▃▃▂▁▁▂▃▃▂▁

「那個啊,雖然我說這個有點奇怪,可是大哥你應該是刀鋒小姐的……honey吧?!」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菲尼克只能愣愣的看著愛里滿面春風的跟櫃台人員交涉後,把自己和納克羅斯「塞」進了一間明顯略小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間房間的色系有種會讓人心醉神迷的感覺,再加上一張充滿粉紅色愛心的床,牆壁上那些18+的圖,這房間的用途是做什麼的根本一目瞭然。

「你可以不用加小姐。」倒了一杯化妝台上的詭異液體,納克羅斯拿了一根髮夾伸了進去,用不知道什麼方式確認了無毒後,用另一個杯子重新倒了一杯,然後遞給菲尼克:「她不喜歡敬稱。」

「哦……謝謝。」菲尼克連忙伸出雙手,畢恭畢敬的接下那杯子,雖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幹嘛這樣唯唯諾諾:「既然是honey的話,不阻止一下刀鋒……嗎?這麼危險的任務……」

雖然三人都沒有把這任務的內容說出來,但菲尼克已經從那件暴露的睡衣以及刻意分開睡的安排猜出個大概了。同樣是美人計,只是這次更加危險,刀鋒直接坐在虎穴等待那傢伙上門,愛里剛剛可能也是在跟櫃台人員做計畫的安排。

「不是第一次了,沒有必要。」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可以看出納克羅斯有動搖了一下,握住杯子的手抖了一秒,看來說不擔心還是騙人的啊。

「這樣啊。」不過既然當事人都說沒問題的話,那菲尼克也不想自討沒趣的繼續勸說納克羅斯。「話說賞金獵人平常都有什麼任務啊?好玩嗎?」

「怎麼可能好玩啊……」

感到有些頭痛,納克羅斯一口氣把自己杯子裡的詭異液體一口氣喝完。他們賞金獵人的世界從來都不好玩,每天都是在搶別人飯碗,每天都要怕被仇人發現所在地,因此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尋人任務,納克羅斯也從不當遊戲看待。

發覺納克羅斯一點也不想提吸血組的日常生活,菲尼克決定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問看看愛里,對納克羅斯第一階段的裝熟計畫就先到這裡,現在的他在想還有什麼能聊的。

「啊,對了,為什麼吸血組是這樣的組合啊?」

想問的是「為什麼是現充跟姊姊的組合啊?」,但總覺得這樣問好像有點太過火了,所以換了一個比較不奇怪的方式,雖然菲尼克感覺好像有點語意不明,不過納克羅斯看起來就很有智商(又醜又笨實在太可憐啦),應該不會不懂吧?

沒有辜負菲尼克的期待,納克羅斯看起來的確是有理解到了菲尼克的意思,開始思考起來:

「我跟愛里默契不錯,遇到敵人通常我或她一個就能解決,小鬼她則負責這種噁心案件,有時候戰鬥要結束時會讓她出來收尾。」停頓了幾秒,確定菲尼克有在聽後才繼續說:「最先我不認識她們,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才接觸到。」

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埃,納克羅斯從容的走向房門:

「那時我剛成年。」

發現了似乎可以插話的地方,菲尼克趕緊開口:

「那大哥你現在幾……」

「等等。」

握住門把,納克羅斯的聲音變得比剛剛更低沉,顯露出有點不開心的樣子。偏過頭,做了手勢讓菲尼克先不要講話後,他用力拉開房門。

「啊哈哈……您好啊,先生。」

是剛剛的櫃檯人員,菲尼克看她手上拿著一條白色的床單,猜想應該是準備要去別的房間善後,雖然不知道幹嘛站在這房間門口就是……難道她覺得自己跟納克羅斯有戲唱?!

「為什麼偷聽?」納克羅斯冷冷地說,握住門把的手隱約爆出青筋。

「偷、偷聽?沒有,我沒有啊先生,只是想問你們需不需要客房服務而已。」這女人幾乎要被納克羅斯的殺氣嚇的魂飛魄散,瞧她這戰戰兢兢的樣子,菲尼克不禁在內心偷偷笑起她來。

納克羅斯看她也沒拿什麼東西,就只是一條床單而已,又沒有她真的在偷聽的證據,只得用極為可怕的語調對櫃檯人員開口:

「不需要,謝謝了。」然後隨便揮了揮手,示意她立刻離開。

櫃檯人員雖然撞壁撞的一鼻子灰,但看起來完全沒有惱羞成怒的樣子,她立刻鞠了好幾次公,然後用勉強擠出來的商業笑容把房門關上。

隱約能聽見上樓的聲音,菲尼克猜想她應該是去愛里和刀鋒的樓層做事了,衷心希望她別再隨隨便便就站在別人房門口啊,不然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聲音完全消失後,菲尼克才發現納克羅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坐在床上,望著牆上的時鐘發呆。彷彿那時鐘是什麼傳說中的寶藏一樣,納克羅斯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它,沒有再開口。

原本打算就讓納克羅斯自己這樣看時鐘看到高興再說話,但過了幾分鐘後,菲尼克發現這房間實在是悶的難受,悶到身體排熱效能極為良好的他都有種快要中暑的感覺。最後受不了了,菲尼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毛毛手伸向那被厚厚一層灰塵覆蓋住的窗戶,使了非常大的力才把它打開。

用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正當菲尼克怡然自得的把頭伸出窗外,打算開始欣賞起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時,忽然發現納克羅斯已經站在自己後面,臉色凝重的要他把頭伸回來。

「那個傢伙。」

納克羅斯左手一指,指向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拿著酒瓶男人。因為實在有點暗,所以菲尼克沒有辦法看清他長什麼樣子,不過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菲尼克猜想他應該是酒醉了。

縱使不知道他的長相,但菲尼克還是發現,那步履闌珊的男人所想走到的地方,正是這棟旅館。當他走的越來越近,菲尼克也看得越來越清楚,尤其在他一擺一擺的開始把頭抬起來又掉下去的過程中,那醜到不行的臉開始使他膽戰心驚起來。

「來了。」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傳說對決
    全站熱搜

    Chia.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